陆寒江的命令如同在平静的丞相府湖面投下了一块巨石。
皇城司的番子们个个身着玄衣腰佩窄刀面容冷硬行动间悄无声息却带着一股子刮骨钢刀般的凌厉气息。
他们三人一队在陆寒江带来的几位小旗官带领下如同滴入清水的墨点迅速而有序地渗入丞相府的各个角落。
库房、账房、各院小厨房、甚至仆役们的居所无一幸免。
平日里悠闲从容的相府瞬间被一种低气压笼罩。
下人们噤若寒蝉走路都踮着脚尖生怕一个不慎那冷冰冰的刀鞘就拦在了自己面前。
偶尔传来某处箱笼被打开或询问某位管事的低沉声音都能让附近的人激灵一下。
林微熹被“请”回了自己的微熹阁美其名曰“休息”实则门口守着两名皇城司的侍卫像两尊黑脸门神。
云袖气得小脸通红在屋里直转圈:“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了!小姐他们这分明是把我们当犯人看管!” 相较于云袖的义愤填膺当事人林微熹却显得过分淡定。
她甚至颇有闲情逸致地让小丫鬟泡了一壶今年新贡的雨前龙井又端来一碟刚出炉的杏仁酥。
她斜倚在窗边的软榻上一手执书一手拈着点心偶尔抬眼瞥一下窗外肃杀的情景那眼神不像被搜查的嫌犯倒像在戏园子里看一出与己无关的武戏。
“云袖稍安勿躁。
”她慢悠悠地呷了口茶清甜的茶香驱散了少许空气中的紧张感“陆指挥使这也是职责所在嘛。
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让他查查个底掉才好呢。
” “可是小姐他们那架势万一……” “没有万一。
”林微熹放下书拿起一块杏仁酥仔细端详着上面烤得恰到好处的裂纹“咱们这位陆大人是个讲究人。
” “啊?”云袖没听懂。
“你看他手下那些人”林微熹用点心虚指了指窗外一个正在询问花匠的番子“翻查东西动作虽快却不见粗鲁。
询问下人语气虽冷却不见呵斥。
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们训练有素?” “说明陆寒江治下极严且他要的是‘证据’不是‘混乱’。
”林微熹咬了一口杏仁酥满足地眯起眼“他在用这种方式告诉我们也告诉外面所有盯着这件事的人他皇城司办案凭的是规矩不是蛮力。
所以只要咱们府里真没那劳什子孔雀锦他就翻不出花来。
” 她拍了拍手上的碎屑语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揶揄:“况且你想想堂堂丞相府要是藏了贼赃能让他们这么容易就搜出来?那这贼也太不讲究我爹这丞相也当得太失败了点。
” 云袖被她这么一说稍微安心了些但还是忍不住嘟囔:“可这阵仗也太吓人了……” “吓人就对了。
”林微熹轻笑“‘活阎王’的名头可不是靠和风细雨挣来的。
咱们呐就当看个热闹。
” 她嘴上说着看热闹那双灵动的眸子却始终没真正离开过窗外。
她在观察观察那些番子的搜查路径观察他们重点询问了哪些人更在观察……那个始终站在庭院中央如同定海神针(或者说制冷核心)的陆寒江。
他身姿笔挺负手而立。
阳光落在他玄色的蟒服上泛不起一丝暖意反而衬得他周身气息更加冷冽。
他很少说话大部分时间只是沉默地听着各小队头目低声回报偶尔颔首或摇头目光锐利地扫过府内的建筑与人群像是在审视一张巨大的棋盘。
林微熹内心的小人又开始活跃地吐槽起来: 【啧啧这站姿这表情跟庙里塑了金身的门神似的也不嫌累得慌?】 【哦那个管事回话时手在抖看来陆大人的‘冷气’效果显着。
】 【查吧查吧最好能顺便把我爹书房暗格里那几本他藏着的孤本话本翻出来我也好奇很久了……】 就在她内心戏丰富上演时庭院中的陆寒江似乎察觉到了她的视线毫无预兆地抬起头目光如两道冰锥直直射向微熹阁的窗口。
林微熹猝不及防与他视线撞个正着。
那一瞬间她仿佛感觉到周围的空气都凝滞了。
他的眼神太具穿透力带着审视和毫不掩饰的探究让她心底那点看戏的轻松感瞬间烟消云散。
不能怂! 林微熹几乎是本能地朝他露出了一个极其标准、极其无辜、甚至带着几分怯生生的笑容还微微颔首示意仿佛在说:“指挥使大人辛苦了请继续。
” 然后她慢条斯理地当着他的面拿起第二块杏仁酥优雅地咬了一小口。
陆寒江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随即面无表情地移开了目光继续听属下汇报。
林微熹暗自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
好险差点就被那眼神冻住了。
这家伙气场果然不是一般的强。
** 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表面的风平浪静被打破了。
一名小旗官快步走到陆寒江身边低声禀报了几句。
陆寒江眼神微凝点了点头随即迈步径直朝着相府账房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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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指挥使案发现场禁止调情第2章 指挥使的铁面与破绽来源 http://www.mlmjz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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