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尊王攘夷星火燎原 “玄禺”事件虽暂告平息但其投下的阴影却在燧烨心中久久不散。
他深知西方主人的触角既已探入便绝不会因一次挫败而轻易收回。
他们必会改变策略以更隐蔽、更刁钻的方式继续侵蚀这正在崛起的东方霸业之基。
与此同时管仲推行的改革已进入深水区盐铁官营之利初见成效府库充盈兵甲渐利齐桓公称霸诸侯的野心也随之日益炽盛。
然而称霸需有大义名分。
此时周天子虽衰其“天下共主”的名义仍是诸侯间最重要的政治资源。
如何既能利用这面旗帜又不至于被其束缚成为摆在齐桓公和管仲面前的关键难题。
这一日相国府内管仲召集核心幕僚商议北戎屡次侵扰燕国燕侯遣使求救之事。
厅堂之内争论不休。
有将领主张借此机会展示齐国的肌肉直接发兵击戎扬威域外;亦有文臣认为齐国内政未稳不宜轻启边衅当以安抚为主。
燧烨(辛文)静坐末席聆听着众人的辩论心中已有计较。
待争论稍歇他方缓缓开口:“诸公之论皆有道理。
然文以为此事关键不在是否救燕而在如何救燕以及救燕之后能为我齐国带来何等大利。
” 他起身走到悬挂的简陋地图前手指点向燕国所在:“北戎凶悍侵燕不止若燕国破灭则戎狄兵锋将直抵我齐国北境后患无穷。
救燕实为自保此为利一。
”他的手指继而向南虚划一条线“然单纯救燕不过得一盟友尚不足以称霸。
若能借此机会举起一面大旗则意义截然不同。
” 管仲目光微动已然猜到几分:“辛先生所言大旗是?” “尊王攘夷!”燧烨声音清朗掷地有声“周室虽微名义尚存。
我齐国可遣使赴洛邑禀明天子北戎无道侵暴姬姓诸侯(燕为姬姓)齐国身为东方大国愿奉王命兴义师讨不臣攘夷狄以安周室!此一举既将我国之军事行动披上‘奉天子以令不臣’的合法外衣占据道义制高点又可联合乃至号令其他同样受戎狄威胁或心向周室的诸侯共襄盛举。
此非单纯征战乃是‘执天下牛耳’之始!” 厅内一片寂静随即响起低低的议论声。
管仲眼中精光爆射抚掌赞叹:“妙!好一个‘尊王攘夷’!此四字可抵十万雄兵!不仅解燕国之围更可借此整合诸侯确立我齐国霸主地位。
辛先生真乃洞悉时局之奇才也!” 策略既定齐国迅速行动。
一方面派遣能言善辩之使臣携重礼前往洛邑向周天子(此时应为周厘王或周惠王初期时间线稍作艺术处理)陈说利害请求王室授权齐国代天子征伐不臣之戎狄。
另一方面传檄周边诸侯以“尊王攘夷”为号召邀其共同出兵。
然而事情的推进并非一帆风顺。
洛邑的周王室对于齐国突然表现出的“忠诚”心存疑虑担心其借机坐大态度暧昧。
而一些诸侯如南方的楚国对此嗤之以鼻甚至暗中讥讽齐国“挟天子以令诸侯”。
更让燧烨警惕的是他安插在北方戎狄活动区域的眼线回报近期戎狄各部似乎得到了某种“指点”行动更加诡秘难测而且部落中开始流传一些关于祭祀“黑山之神”可获得力量的诡异传说这与黑曜石部落崇拜的“西方主人”何其相似! “他们果然转向了……”燧烨心中凛然。
西方势力见直接渗透齐国高层受阻便转而扶持更易操控、破坏性更强的戎狄势力试图从外部牵制、消耗齐国甚至引发更大范围的混乱。
必须加快“尊王攘夷”的步伐尽快整合力量粉碎这个阴谋。
燧烨向管仲建议加大对周王室使臣的游说力度并可以暗示若王室不允齐国为自保及维护华夏衣冠亦将独力行事届时天下诸侯如何看待仍困守洛邑的天子?同时对犹豫观望的诸侯则可许以战利品分配、贸易优惠等实际利益软硬兼施。
终于在齐国的外交努力与实力威慑下周天子下诏正式承认齐国“代天伐戎”的权力。
得到王命背书齐桓公与管仲亲率齐国精锐并联合了鲁、曹、卫等数国军队北上伐戎。
燧烨并未随军出征他留在临淄一方面协助留守大臣处理国政稳定后方盐铁生产与物资调配;另一方面则调动“家族”力量全力侦查戎狄与黑曜石势力勾结的证据并尝试寻找其弱点。
前线战事激烈。
齐桓公与管仲指挥联军运用更加灵活的战术屡破戎兵。
然而戎狄在得到某些“神秘指点”后战术也变得狡猾时而化整为零骚扰时而利用地形设伏甚至在某些小规模冲突中联军士兵报告称看到敌方阵营中出现了身形魁梧、不畏寻常刀箭的“蛮勇士”其身上隐约有黑气缭绕。
消息传回燧烨立刻意识到这是黑曜石部落利用邪术强化了部分戎狄战士。
他通过加密信道向前线送去了针对性的建议:避免与那些“蛮勇士”正面硬拼多以弓弩远程射杀或使用火攻;同时注意寻找戎狄部落中进行祭祀的场所那里很可能藏有与西方主人沟通或获取力量的媒介若能摧毁必能重挫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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