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旺东站在自己家后门的巷口鸭舌帽压得遮住半张脸手指在羽绒服口袋里攥着张折叠的五十元纸币。
寒风卷着落叶打在他脸上像小刀子割似的疼。
手机屏幕上顺风车的接单提示闪了三次他都没敢点。
这种实名注册的软件谁知道后台数据会不会被技术部门调取沈青云那双眼睛怕是连蛛丝马迹都不会放过。
“师傅去半山别墅区。
” 他拦住辆黄绿相间的出租车拉开车门时故意用肩膀挡住脸。
司机是个络腮胡大汉藏青色棉袄的袖口磨得起了毛后视镜里的目光扫过来时周旺东连忙转头看向窗外假装研究路边的店铺招牌。
其实他眼角的余光一直盯着司机有没有在看他。
出租车的仪表盘蒙着层灰指针在六十的位置晃悠收音机里正播放着滨州交通台的路况播报:“现在是晚上八点三十五分东环路立交桥发生三车追尾请注意绕行……” 周旺东盯着计价器上跳动的数字指尖在膝盖上划着圈。
从住处到半山别墅区全程十几公里可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沈青云摔茶杯的声响陶瓷碎裂的脆响像卡在喉咙里的鱼刺哪还顾得钱多少。
“老板去那边看房子?” 司机突然搭话方向盘打了个急转弯让周旺东的肩膀撞在车门上。
这辆捷达出租车的门把手上缠着圈透明胶布座椅套上沾着块干涸的油渍闻起来有股廉价香烟和汗味的混合气息。
“嗯。
” 周旺东含糊应着从后视镜里瞥见自己映出的影子。
帽檐下露出的半张脸胡茬没刮干净眼窝深陷连他自己都快认不出来了。
他忽然想起早上对着镜子系警服扣子的样子那时还觉得自己在滨州警界说一不二现在倒像只过街老鼠。
“那边的别墅可贵了。
” 司机咂咂嘴从储物格里摸出包红塔山点了一根道:“最便宜的一套都要三百多万听说住的不是当官的就是开大公司的。
前阵子我拉过个女的拎着个包上面全是字母说在那边给人当保姆月薪都两万。
” 周旺东没接话手指抠着羽绒服上的线头。
他知道司机说的是实话半山别墅区的业主名单他在公安局户政系统里见过魏东生那套“观澜园七号”房产证上写的是他远房表妹的名字实际住的却是他和那个叫琳琳的女人。
车到别墅区门口周旺东付了钱特意让司机绕到侧门。
铁艺大门虚掩着铁链条上挂着把黄铜锁显然是特意为他留的。
他推开门时铁链条摩擦的“哗啦”声在寂静的山夜里格外刺耳惊得路边的松树上扑棱棱飞起来几只夜鸟。
半山腰的别墅亮着暖黄的灯二楼的落地窗后晃过个穿真丝睡袍的女人身影。
周旺东认得她好像叫琳琳去年在开发区的剪彩仪式上见过那时她穿着一身红色旗袍挽着魏东生的胳膊胸前别着财政厅办公室副主任的胸牌后来才知道那不过是魏东生给她安的幌子。
“周哥么?” 琳琳下楼开门酒红色的卷发披在肩头睡袍领口别着枚珍珠胸针在玄关灯的照射下泛着柔和的光。
她手里捏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烟火在黑暗中明明灭灭:“魏哥在楼上等你刚还念叨呢。
” 周旺东没说话跟着她穿过铺着复合地板的玄关。
客厅没开灯只有壁炉里的火焰噼啪作响把满墙的现代画照得忽明忽暗。
画框里的抽象图案在火光中扭曲像一张张挣扎的脸。
魏东生坐在真皮沙发上指间的雪茄烟圈飘向天花板看见周旺东进来他朝琳琳摆了摆手:“你去楼上看电视没叫你别下来。
” 琳琳踩着高跟鞋上楼的声响消失后魏东生才慢悠悠地开口声音里带着烟嗓的沙哑:“老周你深夜造访是有急事?” 他穿着黑色高领毛衣手腕上的百达翡丽在火光下泛着冷光完全没了白天在财政厅那种温文尔雅的派头眼神里的精明像淬了毒的针。
周旺东把羽绒服扔在沙发上抓起茶几上的矿泉水灌了半瓶瓶盖拧得太用力矿泉水顺着指缝流进袖口冰凉的液体让他打了个寒战:“魏厅长就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目光像钉子般钉在魏东生脸上:“李忠原那帮人在热力公司门口动手把沈青云惹毛了你知道吗?” 魏东生弹了弹烟灰火星落在紫檀木茶几上烫出个小黑点。
他毫不在意地用手指蹭了蹭:“动手?我不是让王大海好好跟老百姓谈吗?上个月刚给热力公司拨了三千万的‘管网改造专项资金’让他把南港区的锅炉换了他怎么敢……” “换锅炉?” 周旺东猛地提高音量又迅速压低:“那笔钱怕是进了他自己的口袋吧!李忠原带着人拿着钢管追打老太太沈青云就在现场!”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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