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黑水村本该是炊烟袅袅、蛙声一片的夏夜此刻却静得让人心头发毛。
连狗都不叫了。
村尾那间临时充作法场的祠堂像一头沉默的怪兽匍匐在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里。
偶尔有一两声短促压抑、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呜咽从里面漏出来旋即又被更深的死寂吞没。
林生躺在自家硬邦邦的木板床上睁着眼盯着屋顶破洞漏下的那点惨淡月光。
他已经三天没睡好觉了眼窝深陷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
村子里的怪事像一块冰冷的巨石压在每个村民的心头也压得他喘不过气。
先是村东头的王老棍半夜起夜一头栽进自家粪坑淹死了。
捞上来时浑身爬满了白花花的蛆虫可那脸上却带着一种诡异的、满足的微笑。
接着是村西李寡妇家养了十年的老黄牛发起疯来用角顶穿了牛棚一路冲到后山悬崖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找到时牛肚子被什么东西剖开了内脏不翼而飞伤口处干干净净没有一滴血。
邪门太邪门了。
村民们慌了神凑钱从邻县请来了据说法力高强的张道长。
那张道长仙风道骨一把桃木剑舞得呼呼生风拍着胸脯保证定能斩妖除魔。
结果第二天清晨早起拾粪的老光棍发现张道长直挺挺地吊死在村口那棵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槐树上。
风一吹尸体轻轻打着旋儿伸得老长的舌头紫黑紫黑的最骇人的是他那双眼睛变成了两个汩汩冒血的黑窟窿。
恐慌像瘟疫一样炸开。
张道长的师兄刘道长闻讯带着满腔悲愤赶来。
他脾气火爆绕着村子走了一圈便指着村民的鼻子骂说他们心术不正定然是做了缺德事引来了不得了的厉鬼。
他在祠堂前布下七星大阵杀了三只冠子最鲜红的大公鸡鸡血淋淋漓漓画满了古怪的符咒。
法事做到半夜阵中突然火光冲天映得半边天都红了火光里夹杂着刘道长凄厉得不像人声的惨叫。
等胆大的村民提着锄头扁担靠近只看到一具被烧得焦黑的骨头架子保持着向前爬行的姿势指骨深深抠进了泥土里。
连续死了两个道士黑水村彻底被死亡的阴影笼罩。
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天黑之后绝无人敢出门。
孩子的哭闹声都被大人死死捂住生怕引来那索命的玩意儿。
没办法村里的老人跪在了七叔公门前。
七叔公年轻时在外面跑过码头见多识广懂些画符驱邪的皮毛在村里颇有威望。
他本不愿插手看着跪了一地的老伙计终究还是长叹一声浑浊的老眼里满是悲凉。
“罢了罢了我这把老骨头就豁出去试试吧。
” 他没像前两位道长那样大张旗鼓只是让人把他抬进祠堂在自己那件洗得发白的旧褂子上贴满了密密麻麻、朱砂绘制的黄符。
他在祠堂中央坐定面前只点了一盏小小的、豆大的油灯。
“记住无论听到什么动静天亮之前绝不可进来。
”他最后叮嘱道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
那一夜全村无人入睡。
林生也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祠堂方向起初死寂到了后半夜隐约传来七叔公念咒的声音忽高忽低像是与什么东西争辩、对抗。
接着是桌椅倒地的碰撞声还有七叔公一声短促的、仿佛被人扼住喉咙的闷哼。
然后一切重归死寂。
那死寂比任何声音都可怕。
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忍耐到了极限的村民在村长陈大富的带领下战战兢兢地推开了祠堂的门。
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七叔公仰面倒在血泊里眼睛瞪得溜圆几乎要凸出眼眶里面凝固着极致的恐惧和……一种难以置信的惊愕。
他的胸口是一个碗口大的窟窿心脏不翼而飞。
而在那被血染红的墙壁上七叔公用他最后的气力蘸着自身的鲜血歪歪扭扭地划下了三个触目惊心的大字: 这不是鬼…… “阿生!阿生!开门啊!” 急促的拍门声和带着哭腔的呼喊将林生从冰冷的回忆里拽了出来。
天光已经大亮但阳光照不进黑水村弥漫的绝望。
他拉开门门口是面无人色的村长陈大富他被两个同样抖如筛糠的后生搀着裤裆处湿了一大片散发出一股骚臭味。
“没……没了……七叔公也没了……”陈大富看见林生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声音劈叉语无伦次“墙上……血……他写的……不是鬼!” “不是鬼?”林生心头猛地一沉。
“不是鬼!他写的就是‘这不是鬼’!”陈大富几乎要瘫软下去眼神涣散“阿生!你得救救村子救救大家啊!你们林家祖上不是出过茅山真传弟子吗?你爹妈去得早就没给你留下点压箱底的宝贝?” 村民们围拢过来一张张脸上写满了麻木、恐惧和一丝病急乱投医的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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