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槐店回来后的好几天青溪村都笼罩在一片压抑里。
那夜无声的杀戮景象像冰冷的鬼手攥紧了每个人的心。
白日里人们照常劳作可一到晚上聚在油灯下那恐怖的画面就又浮现在眼前。
“不行绝对不行!”狗子爹把头摇得像拨浪鼓“那地方根本没法住人!白天看着再好晚上那是人待的吗?吓也吓死了!” “是啊村长开荒苦是苦点至少心里踏实。
”水生娘抱着胳膊脸上还带着后怕“咱宁愿多吃几年苦也不想天天晚上见鬼!” 村里大部分人都打了退堂鼓那百亩良田和现成房屋的诱惑到底抵不过深入骨髓的恐惧。
只有林茂、赵闲庭、石生和少数几个人还沉默着。
石生蹲在门槛上闷声道:“那地……是真好啊肥得流油房子拾掇拾掇就能住……扔了太可惜了。
” 林茂吧嗒吧嗒抽着旱烟烟雾缭绕里眉头锁成了疙瘩。
他何尝不知道可惜?青溪村太需要这样一个能站稳脚跟的地方了。
一直沉默的赵闲庭忽然开口:“林叔诸位乡亲。
恐惧源于未知。
我们不知他们为何而死因何怨念不散故而只能胡乱害怕。
我想再去一趟县衙翻翻旧年的卷宗文书看看能不能找到‘小槐店’的记载。
若能知晓根源或能找到化解之法。
” 村民们面面相觑觉得赵夫子说得在理可又觉得渺茫。
这时白未曦的声音清冷冷地响起没什么情绪却让所有人都看了过去。
“不用那么麻烦。
”她看着林茂“它们困在那里一遍遍死。
我……能感觉到一点它们最后的心思。
” 众人愕然。
赵闲庭眼睛却是一亮:“未曦姑娘你的意思是……” “再去一次。
”白未曦说“离近点能‘听’得更清楚。
” 这个提议让所有人打了个寒颤。
还要再去?还要离近点? 最终林茂拍了板。
这次去的人不多只有林茂、赵闲庭、石生、路鸣以及必须的白未曦。
其他人都留在村里等消息。
再次踏入小槐店地界虽是白天众人心里还是发毛。
阳光下的废墟依旧寂静却仿佛潜藏着无数双眼睛。
赵闲庭和路鸣去了县衙。
林茂、石生和白未曦留在庄子里仔细搜寻可能遗留的线索。
他们在一处半塌的院墙后发现了一片明显是乱葬岗的土坡坟头早已平了只零星散落着几块碎砖烂瓦。
傍晚时分赵闲庭和路鸣回来了脸色凝重。
赵闲庭手里拿着几张抄录的残页:“查到了些零碎记载。
前朝末年确有一支不属于本地的官兵路过此地领头的姓胡像是某位节度使的私兵。
县志里只含糊提了一句‘小槐店遭匪阖庄尽殁’但时间地点能对上。
” 拼图的碎片开始汇聚。
夜幕再次降临比上一次更加难熬。
子时将至那熟悉的、令人窒息死寂和寒意准时袭来虫鸣断绝火光黯淡。
扭曲透明的惨影再次浮现无声地奔逃、倒下。
白未曦站起身在林茂和石生紧张的目光中一步步走入了那片无声的杀戮场。
冰冷的虚幻刀影穿透她的身体绝望的残影在她身边重复着死亡。
她站在那里微微闭上了眼睛不再是用眼睛看而是用她非人的感知去“触摸”这片土地上烙印最深的痛苦。
时间一点点过去篝火边的石生手心全是汗。
终于白未曦睁开了眼走了回来。
她的脸色依旧苍白眼神却似乎比平时更深了些。
“怎么样?”林茂急忙问。
白未曦沉默了一下似乎在组织那些破碎的信息然后开始复述: “穿着……皮甲很统一。
不是散兵。
” “他们在找……一个人。
庄主交不出。
” “杀了……逼问……孩子哭……也杀了……” “地窖……藏着人……” “痛……恨……为什么” 她的叙述没有情绪却比任何声嘶力竭的控诉都更令人心头发冷。
结合赵闲庭查到的“官兵”、“匪患”的记载一幅惨烈的图景在众人脑海中拼凑完整:一队有任务的凶兵一个被无妄之灾卷入的庄子一场为灭口或寻物而进行的血腥屠杀连地窖里最后的希望也被火焰吞没。
巨大的冤屈和突如其来的死亡将最极致的痛苦和怨愤烙印在了这里。
林茂长长叹了口气乱世人命如草芥这种事他听过太多可每一次直面依旧沉重得喘不过气。
知道了根源最初的恐惧竟奇异地淡了些转而涌起的是同为乱世浮萍的悲悯。
“都是苦命人……”林茂声音沙哑“死了不得安宁还得一遍遍受这罪……” 赵闲庭沉吟道:“其怨不散或因冤屈未雪尸骨无人收殓祭祀断绝。
若能为之敛骨正名许以香火或可平息怨念。
” 第二天林茂召集了全村人将昨夜所知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听到庄子里的人被如此虐杀妇孺皆不得免村民们沉默了。
那恐怖的鬼影在故事里变成了一个个惨死的具体的人恐惧渐渐被一种物伤其类的悲哀和愤怒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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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长夜寄第95章 荒墟遗痛来源 http://www.mlmjz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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