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讯已经发出请求召集会议的信号如同投入平静水面的石子涟漪正沿着避难所行政体系的链条扩散出去。
要不了多久邵博士冷静睿智的面容就会出现在加密通讯屏上异策部那位总是眉头紧锁的负责人也会带着他的记录官和风险评估团队赶到这间安全屋。
时间不多了。
在等待的间隙林默、肖雅和零不约而同地离开了中央那张散发着不祥共鸣的桌子走到了安全屋一侧巨大的观测窗前。
这扇窗并非朝向避难所内部喧闹的居住区而是向外朝向笼罩在夜幕下的、沉寂而荒芜的群山剪影以及更远处那片因远离城市光害而显得格外清晰、璀璨却也格外冰冷的星空。
窗外是仿佛亘古不变的宁静。
冬日的山脉线条硬朗覆盖着皑皑白雪在微弱的星月光辉下反射着幽蓝的光。
没有风没有飞鸟甚至连夜行生物的窸窣声都被厚厚的复合装甲玻璃隔绝。
这是一种死寂的、近乎绝对的平静与他们内心正在掀起的惊涛骇浪形成了残酷的对比。
肖雅背对着房间双手紧紧抓住窗沿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她的额头轻轻抵在冰凉的玻璃上试图用那一点物理上的冰冷来镇压脑海中沸腾的数据和推演结果。
不需要复杂的计算最基本的逻辑链就在那里清晰得令人绝望: 钥匙共鸣 + 未知坐标 + 规则层面异常 + 现有监测手段失效 = 极高概率的潜在灭绝级威胁。
这个等式的另一边是他们三人以及他们身后那个刚刚从“回廊”创伤和全球异常事件中喘过气来、远未恢复元气的文明。
去意味着主动踏入一个比“回廊”可能更加未知、更加危险的境地他们不再拥有昔日强大的“回响”能力手中的钥匙也光芒黯淡此去很可能是有去无回。
不去就是坐视一个可能在未来某个时刻爆发的、足以撕裂现实规则的毒瘤在宇宙深处生长将侥幸得来的平静彻底葬送。
理性告诉她前去调查是唯一符合逻辑的选择。
未知是最大的风险放任不管的代价无法承受。
但另一种更私密的情感却在她的理性壁垒上撕开了一道细微的裂缝。
她想起了在“回廊”里那些濒临崩溃的时刻想起了推演超负荷时大脑仿佛被烧灼的剧痛想起了秦武化为光点消失在她眼前的那个瞬间……那种深入骨髓的疲惫和创伤后遗症并非几次心理咨询和安稳的睡眠就能抹去。
她才刚刚开始尝试着去整理那些浩如烟海的观测数据去构建一个全新的、关于现实稳定性的理论框架去享受不受死亡威胁催逼的、纯粹的思维乐趣。
难道这一切又要再次被无情地打断甚至可能永久地画上句号吗? 她的肩膀几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
理性与情感的战争在她精密如仪器的大脑中激烈上演无声却惨烈。
零站在肖雅稍远的地方她的姿态更加松弛却也更加……空洞。
她并没有看具体的星辰或山脉她的目光是散焦的仿佛穿透了眼前的一切物质实体直接落在了那片无法用肉眼观测的、正在“哭泣”的遥远空间上。
那“哭声”依旧在她意识的背景中萦绕像一根冰冷的针持续刺痛着她与万物共鸣的灵觉。
这种感受很糟糕比面对一个实体怪物更让她不适。
怪物可以被理解可以被对抗甚至可以尝试“同调”。
但这种空间的“创伤”规则的“撕裂”是一种更本源、更无序的痛苦让她本能地感到排斥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惧。
她渴望宁静。
不是窗外这种死寂的宁静而是内心不再被各种杂乱回声、记忆碎片和异样感知所充斥的平和。
在避难所的这些日子虽然仍有疏离但那种无处不在的、来自深渊的低语和规则怪谈的压迫感确实远离了。
她可以安静地看着孩子们玩耍听着那些与生死无关的日常对话甚至开始尝试用画笔记录下脑海中那些不再充满恐怖意象的、色彩斑斓的记忆碎片。
那遥远的共鸣像一个粗暴的闯入者撕碎了她小心翼翼维持的脆弱平静。
它“呼唤”着带着一种扭曲的、病态的吸引力仿佛在邀请她再次沉入那片光怪陆离、危机四伏的异常之海。
她不想去。
她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呐喊着拒绝。
可是……如果不去那“哭声”会停止吗?那道“裂口”会自己愈合吗?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规则层面的创伤不会自愈只会扩散、恶化最终将周围的一切都拖入疯狂的漩涡。
届时这片她刚刚开始觉得可以暂时栖身的“彼岸”这片承载着秦武和其他无数牺牲者用生命换来的归途是否也会被那来自深空的“哭泣”所吞噬? 一种沉重的、近乎宿命般的无力感包裹了她。
她似乎永远无法真正逃离。
深渊也好回廊也罢亦或是这星海深处的异动总有某种东西会将她重新拉回那片不属于常人的战场。
林默站在两人中间稍靠后的位置双手插在裤兜里身姿依旧挺拔但眉眼间沉积的疲惫如同山峦的阴影。
他是最先提出召集会议的人表现得最为果决。
然而此刻他内心的挣扎或许比另外两人加起来更为剧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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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深渊回响无限流第295章 抉择的时刻来源 http://www.mlmjz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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