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马车前手指刚碰到那卷竹简冷风便从林间刮过吹得封皮微微掀动。
车内人冷笑一声:“你以为拿到这个就够了?” 我没有回答。
指尖用力解开缠绕的麻绳。
竹简摊开字迹斑驳但内容我早已熟悉——火髓引阳冰魄锁阴双药并施可启凤纹之兆。
这是德妃当年呈给太医署的篡改医案用来坐实师父用药不当、祸乱皇脉的罪名。
可如今它竟从残党手中抛出像是一份诱饵。
他们想让我信什么? 我抬头看向漆黑的车厢帘幕未动里面再无声息。
方才那一阵对峙的杀机已悄然退去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夜风掀起的一角幻影。
但我清楚这不是结束。
我收起竹简转身走向太乙观方向。
马蹄声早已远去我不再追。
此刻最要紧的不是抓几个私兵而是弄明白这《火髓案》背后藏着的真实医理。
师父一生行医从不妄用烈性药材更不会以命格为引做逆天之术。
若这竹简是假那真正的原始医案又在哪? 夜色渐深雷云自西边压来风里带着湿气。
我加快脚步穿过荒草丛生的小道终于看见那片坍塌的山门。
太乙观早已无人打理石阶碎裂屋檐倾颓唯有炼丹房还勉强立着墙角的药炉半埋在土中像是被刻意保留下来。
我推开门木框发出吱呀声。
屋内昏暗月光从破瓦缝隙漏下在地面划出几道斜影。
我取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点燃角落的油灯。
微弱的光亮起来照见满室狼藉。
药柜倒地抽屉散落药材腐朽成灰。
我走到东侧墙角那里曾是师父存放手札的地方。
我记得他最后一次讲授阴阳调和之法时提过一句:“火与冰并济虽能激发生机却也易致血脉逆行。
”当时我不解其意只当是理论推演。
我蹲下身拨开一堆碎木板露出底层抽屉。
铁扣锈死我凝出一缕寒气渗入锁孔冰胀之力将锁芯崩开。
抽屉拉开一本泛黄的手札静静躺在里面。
封面无字翻开第一页熟悉的笔迹映入眼帘——太乙真人亲录《寒毒症治要》。
我的心跳慢了一拍。
快速翻动纸页直到某一页停下。
上面写着:“火髓草与冰魄散同用三月凤纹现而施术者血脉逆流而亡。
” 我盯着这句话呼吸变重。
下方还有批注:“此法非治疾乃血祭之术。
借火命之体为引聚凤纹之力重启命格大运。
然施术之人必死魂魄难安。
” 原来如此。
难怪灵汐公主每次为我送药都亲自送来火髓丹。
她不是在帮我延缓寒毒而是在推动这个过程。
火髓草养我的寒毒冰魄散压制发作两者交替使用正是催动凤纹现世的关键。
而她自己则以心头血滋养火髓石加速仪式完成。
她早就知道结局。
我继续翻看手札夹层中滑出一张折叠极小的纸片。
展开后只有寥寥数字:“壬戌七月初九火髓启鸾崩——非谶语乃血祭之期。
” 日期与假山石上的刻痕完全一致。
我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她在寝殿中割破指尖的画面。
鲜血滴落在金步摇上火髓石泛起赤光凤纹逐渐清晰。
她那时的眼神不是疯狂也不是仇恨而是一种近乎平静的决绝。
她不是被人操控她是主动选择了这条路。
可为什么? 她明明可以什么都不做。
只要不再给我火髓丹一切都会停止。
但她没有。
她一次次出现送药挡灾甚至设计总管太监行刺只为逼出这场局。
难道她所图之事比她的性命更重要? 我睁开眼目光落在手札最后一页。
那里画着一幅简图是皇宫地脉走势标注了几处关键节点。
其中一处正对着灵汐公主寝宫下的地宫位置写着两个字:**归元**。
归元阵。
传说中能逆转国运、重塑命格的大阵。
需以真凤血脉为祭引天地共鸣。
一旦启动施术者必死但若有足够外力支撑或可让整个王朝的命运重写。
她要做的不只是唤醒凤纹。
她是要用自己这条命换一个全新的天下。
我坐在地上背靠着倾倒的药柜手中紧紧攥着那本手札。
外面开始下雨雨水顺着屋顶裂缝滴落砸在炉台上发出轻微的响声。
我想起她第一次见我时的样子。
那时我刚入宫身份未明她端着一碗药走进来说:“趁热喝了吧不然夜里又要疼。
” 我想起她替我挡下那块毒糕手指被烫出水泡却笑着说:“你要是出了事谁来陪我说话?” 我想起昨夜她在寝殿里握着匕首抵住我喉咙声音轻得像梦话:“你可知本宫等这一天等了多久?” 原来她等的不是权势不是复仇而是终结。
终结这场由凤命牵连的纷争终结那些因她血脉而起的争夺终结我自己这些年来的挣扎与痛苦。
她要用自己的死斩断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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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东汉不三国第643章 聚揽残部 汇合孙策来源 http://www.mlmjz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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