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尚未冷我仍仰头望着那具倒悬的尸身。
黑巾已被长矛挑落面孔陌生颧骨高突皮肤泛着灰白不似活人血色。
亲卫围成半圆矛尖朝外无人再近一步。
肩头那点余烬早已熄灭只余一道焦痕烙在披风边缘形如枯叶。
我挥手军医上前以银镊夹取滴落于盾沿的血珠。
他俯身嗅了片刻又以指腹蘸血捻开低声禀报:“黏稠含灰似经火炼。
”我没有回应只将目光移向那卷皮纸。
残片尚存三寸焦黑边缘蜷曲未燃尽处浮现出扭曲笔画——一道闭合环形被三道斜裂贯穿其外缠绕螺旋细纹。
我自怀中取出铁片齿轮残角边缘刻痕与那纹路竟有三分相似。
指腹抚过刻线铁片微颤非因风动。
“封锁此地。
”我下令“未经许可不得触碰尸体或残卷。
” 传令官领命退下我转身走向临时营地。
工兵已清理战场三具敌尸自燃后仅余焦骨散落于隘口东侧。
其中一人腰间佩刃未毁黑曜石与金属熔合而成刃身无铭握柄以人发编织缠绕末端嵌一粒暗紫晶石。
我示意工兵队长取来。
“此刃非战阵所用。
”他蹲下身以工具轻刮刃口“磨损集中于前三分之一常用于割绳或断喉。
非主战兵器倒似清道之器。
” 我接过短刃晶石在日光下几近无光唯斜照时泛出幽紫如油渍反光。
罗恩帐中那盏灯的气味再度浮现——硫磺混着腐甜。
我没有说话将刃收入铅盒封印三重。
“此物似非人间匠造。
”工兵队长低语。
我没有回答。
铅盒封合时指尖触及盒内衬布其纹暗绣螺旋与我披风内衬同源。
此事不可再提。
正午将过风渐止。
我召来百夫长立于北坡临时军帐前。
地图铺于石台朱笔标出原定路线与改道路径。
主力已歇整完毕可继续南行然敌踪未明线索不可断。
“主力改为缓行军。
”我下令“每里设哨桩双岗轮值行进间距不得少于三十步。
” 百夫长点头记录。
我又召副将至侧“抽调三十轻骑由你统领循敌撤离方向追踪。
不得深入不得交战。
” 他领命正欲退下我补一句:“若见紫光、闻铃声、遇螺旋纹即刻回撤不得迟疑。
” 他抬眼欲问终未开口。
轻骑出发后我亲率亲卫殿后。
部队行至山脊北麓碎石带日影西斜。
一名哨兵快步奔来单膝跪地:“将军岩缝中有刮痕非刻非凿。
” 我随其至一处窄隙。
岩壁内侧三道弧形深痕并列边缘锐利深及半寸似巨物刮擦而成。
无血无毛亦无足印。
我蹲下以盾尖轻划痕底石粉微扬无异色。
“封锁此地。
”我起身“不得上报不得议论。
” 返回中军时天色未变云层低垂如旧。
我取下披风置于行军箱上。
铁片仍藏于内衬夹层触之微温。
铅盒中的短刃与皮卷残片已分装密封由亲卫贴身携带。
我取出军令文书提笔补录战报摘要: “敌非叛军制式无旗无号作战诡秘撤退有序。
所用兵器材质非常残留符文与灰石隘口岩壁刻痕同源而更繁复。
推测为特化阻断部队目的或在迟滞行军、切断联络。
” 笔尖停于“或”字之后墨迹微晕形如指爪。
我未重写。
部队继续南行地势渐缓。
前方斥候回报山道畅通无异状。
我立于中军手按盾柄目光扫过两侧岩壁。
风自谷底升起拂动披风残角。
那焦痕仍在纹路未改。
行至一处断崖转折前方忽有轻骑折返马蹄急促。
来者为追击小队前锋甲胄微乱额角带汗。
“将军!”他下马单膝跪地“追踪小队于两里外发现一处隐蔽岩洞洞口有紫光闪烁持续三息后熄灭。
副将依令未入已率队后撤。
” 我未动。
“另洞口地面留有铃声残响——非实声似空气中残留震荡。
工兵以铜盘测之频率非常。
” 我缓缓抬手止其继续。
那紫光、铃声与螺旋纹的迹象再度出现。
我转身召来传令官低声下令:“主力继续南行速度不变。
命殿后亲卫将铅盒中短刃取出置于行军箱最上层盒盖虚掩。
” 他迟疑:“是否需加封?” “不必。
” 我盯着他:“若途中盒中晶石发紫即刻报我不得触碰。
” 他领命而去。
我重新披上披风焦痕一角垂于胸前。
铁片贴身温度未退。
部队行进节奏平稳无人察觉异样。
然我知自那皮卷残片现形起我们已非单纯行军。
而是被追踪者。
申时将尽天光渐暗。
我行于中军之后亲卫环列。
行至一处狭窄谷道两侧岩壁高耸仅容一车通过。
风自上方切割而下吹动披风内衬螺旋暗纹若隐若现。
忽然盾面微震。
低头又见一滴类似之前的褐黑色黏稠微温液体落在盾沿铁皮上。
我未抬头。
盾沿之上第二滴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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