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八那天天阴得跟寡妇的脸似的。
从早上开始淅淅沥沥的小雨就没停过。
码头的工头说今天的活儿歇了我躺在亭子间里听着雨点敲窗心里头跟打鼓一样。
白天我哪儿也没去就睡。
养精蓄锐晚上干票大的。
可睡不着一闭眼就是黄金荣那张肥脸就是阿香那双复杂的眼睛就是门神那双死灰色的眼珠子。
我干脆爬起来把家伙事儿又检查了一遍。
燕子钩精钢打造的三爪带倒刺能承重三百斤。
这玩意儿是我师父留下的沧州燕青门的宝贝。
钩柄空心里头藏着二十丈长的天蚕丝细如牛毛却韧得能吊起一头牛。
迷魂香大拇指粗细的一根鬼手张送的。
老头说这香点起来无色无味人闻了睡两个时辰狗闻了睡四个时辰。
我闻过一点点差点没当场栽倒。
九根开锁针鬼手张亲手磨的装在鹿皮套里贴着胸口放着。
这可是我吃饭的家伙。
还有一张黄公馆的下水道图我快看出花来了。
入口在厨房后面化粪池旁边用石板盖着。
从那儿钻进去顺着管道爬三十丈能到主楼底下。
那儿有个检修口直通一楼的储物间。
我把这些东西包好塞进一个油布囊里然后又躺回床上。
外面雨声越来越大我盯着发霉的天花板脑子里把计划过了十八遍。
天黑了雨还没停。
我换上那身黑布短打用锅底灰把脸抹得漆黑只露两只眼睛。
照照镜子连我自己都认不出自己。
子时三刻我出了门。
街上空无一人只有雨声。
我贴着墙根走像只真正的燕子无声无息。
黄公馆今晚灯火通明老远就能听见丝竹声和划拳声。
我站在街对面数了数门口的守卫——八个巡捕一个不少。
四条狼狗趴在雨棚下虽然被迷魂香放倒了但看着还是吓人。
我绕到后墙那里是厨房。
后门口也站着两个保镖穿着蓑衣挎着枪。
我趴在屋顶上等了足足半个时辰等他们换班的空档才溜下来。
化粪池就在厨房后面用一块青石板盖着。
我屏住呼吸掀开石板那股味儿差点把我熏个跟头。
妈的黄金荣这老东西拉的屎都比别人的臭。
可我没得选。
我捏着鼻子钻了进去。
下水道比我想的还要窄只能爬着走。
四壁都是滑腻腻的青苔手一按就一声。
脚下是哗哗的污水臭得能把鬼熏活。
我咬紧牙关忍着恶心一点点往前挪。
图纸我背得滚瓜烂熟三十张不多不少。
管道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我只能凭感觉。
爬了约莫二十丈我听见头顶上传来脚步声还有人说笑的声音。
那是前厅的客人。
我继续爬又爬了十丈到了检修口。
我用头顶了顶石板纹丝不动。
我心里一沉难道图纸错了?又试了几次终于发现石板边缘有个凹槽是个机关。
我掏出鬼手张送的细针插进凹槽轻轻一别。
石板无声地滑开了。
我探出头四周是储物间堆着旧桌椅和破字画。
我翻身上来把石板归位然后躲在门后听了听外面的动静。
歌舞升平没人注意这边。
我掏出怀表看了看十二点一刻。
按照计划门神这会儿该吃宵夜了。
我推开储物间的门溜进走廊。
这走廊铺着地毯踩上去软绵绵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我顺着墙根走像只猫。
每经过一个拐角我都先探头看看。
巡捕们都在前厅守着后楼只有几个丫鬟小厮正忙着端茶递水。
我摸到黄金荣的书房窗外。
这窗户朝南正对着花园。
我躲在一丛茶花后面用望远镜往里看。
黄金荣不在书房里空无一人。
墙上挂着字画书架上摆着瓷器最显眼的是个紫檀木盒摆在书桌正中央。
那就是装扳指的盒子。
我心跳加速可没敢动。
时机未到。
我又绕到前厅。
前厅里热闹非凡几十桌酒席宾客如云。
黄金荣坐在主位身边围满了拍马屁的。
他左手大拇指上那枚翡翠扳指在烛光下闪着幽幽的绿光。
等等那光...... 我调整望远镜的焦距仔细看。
不对这颜色不对。
真的翡翠绿得温润绿得水灵。
可这个绿得发贼绿得发愣像块玻璃。
我心头一震。
假的?难道黄金荣今晚戴的是假货? 可我没时间细想因为这时候门神出现了。
他端着一碗阳春面从厨房走出来走到黄金荣身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黄金荣点点头门神就站在一旁稀里呼噜地吃面。
我死死盯着他。
他吃得很快三下五除二就见底了。
吃完他把碗递给丫鬟用手帕擦擦嘴然后...... 他皱了皱眉头。
接着他捂着肚子脸色变得很难看。
我差点笑出声。
巴豆粉起作用了。
他凑到黄金荣耳边说了几句黄金荣挥挥手他转身就走脚步匆匆直奔后院的茅房。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文地址侠盗燕子李三的100个传奇故事第5章 寿宴惊魂夜来源 http://www.mlmjzx.com
异界求生背靠祖国怎么输
穿越提瓦特觉醒多子多福系统
叩问三十三重天的逆命者
葬神之渊
软饭硬吃女帝夫君是苟王
镇天鼎
从猫鼠游戏开始
八零被弃少妇转身随军被娇宠
诡舌神探
重生93拎着麻袋去捡漏
海坛遗梦
大明第一CEO
时空旅行之穿梭过去未来
原始人不我将进化为帝
造化天帝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