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零七分懒园的槐树下主吊床又晃了。
这一次没有风。
树影静静地垂着露珠凝结在叶尖仿佛时间也被拉长、放慢。
吊床的麻绳轻轻摩擦着老槐树皮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像是有人刚起身离去余温未散。
小瞳站在三步之外没再靠近。
她已经连续三天清晨来此巡视——不是例行公事而是被一种说不清的直觉牵引。
第一天她只当是夜风吹动;第二天她蹲下检查绳结与地面压痕没有指纹和泥印可当掌心贴上木架时竟传来一丝温热柔软如绒像极了苏凉月生前最爱的那条灰兔毛毯。
那种触感不属于金属、也不属于木材更不属于这春寒料峭的凌晨。
第三天她调取了夜间监控。
结果令人脊背发凉——所有镜头在凌晨三点整同步黑屏整整十三秒。
回放时画面一片漆黑唯有音频录下一段低频嗡鸣绵长、轻缓尾音微微上扬像是一声哈欠卡在喉咙里终究没有落地。
可那频率……太熟悉了。
是苏凉月打哈欠时特有的声音。
慵懒、随意带着点撒娇般的鼻音连陆星辞都曾笑骂:“你这哈欠比闹钟还准。
” 消息还是传开了。
清洁工老李说他昨夜扫落叶时看见吊床影子里闪过一道白裙边一晃就没了;巡逻队三个保安联名申请调岗说每晚路过这里总听见有人哼歌调子歪得离谱却是苏凉月最爱听的那首《午后阳光》。
孩子们也不踩草地玩“碎Zzz”游戏了。
从前他们喜欢跳进沾满露水的草坪把草叶上的水珠震落笑着喊“苏姐姐的早安被踩碎啦!”——因为那些露珠排列奇特常形成歪歪扭扭的“Zzz”符号像是谁在梦中签到留下的印记。
如今连露珠都沉得异常。
每一颗都比往常大一圈晶莹剔透倒映着天光却不再滚动仿佛被什么无形之物托住。
小瞳站在吊床前指尖轻触麻绳闭眼凝神。
她的异能是“梦语长”能感知集体潜意识的波动。
此刻她感受到的不是恐惧而是一种更深的东西——执念。
成千上万道微弱的情绪线从城市各处汇聚而来缠绕在这架空荡的吊床上。
有怀念有依赖有祈求甚至……有崇拜。
他们开始把她当神了。
小瞳猛地睁眼心头一沉。
这不是灵异是心理侵蚀。
当一个人被推上神坛她的存在就会变成一种精神负担。
人们不再需要她活着只需要她“还在”。
于是记忆扭曲感官错乱集体催眠悄然成型。
她转身召集心理疏导组开会可会议室里六名成员接连打起哈欠眼皮沉重话说到一半就卡住眼神涣散像被某种频率共振了脑波。
小瞳猛然站起一把关掉空调通风口——那里正循环播放着园区背景音乐一首舒缓的钢琴曲。
可哈欠依旧此起彼伏。
她突然明白:不是声音的问题是“她还在”的念头本身像病毒一样在传播。
它不需要语言不需要信号只要一个信念扎根就能让人的意识自动对齐那个频率。
就像系统时代的“签到共鸣”。
苏凉月活着时靠躺平签到获取力量;死后她的“存在感”仍在无意识触发残留机制。
而人们正用自己的思念为她续命。
这不对。
这不是她想要的。
小瞳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
她记得苏凉月最后一次公开露面——躺在吊床上啃草莓头发乱糟糟翘着一边打哈欠一边嘟囔:“救世主?别闹了我只想睡到自然醒。
” 可现在没人敢靠近这张吊床了。
就连陆星辞也只是远远守着。
这个曾经掌控全城情报网的男人如今像个守墓人连续三夜藏身百米外的灌木阴影里用一台老旧录音机记录环境音。
机械运转磁带缓缓转动捕捉着人类听不到的频段。
第四天凌晨他终于截获了一段异常信号。
那是系统遗留的自动签到提示音残波因春季地磁波动被短暂激活。
本该无人接收的电子语音在寂静中低语:“签到成功。
奖励:阳光1小时好梦因子加5Zzz值加10。
” 可就在每段播报结束后都夹杂着一句极轻的附加语像是数据流末端的杂音却又清晰得刺心: “……别怕我只是想晒会儿太阳。
” 陆星辞坐在潮湿的地上反复倒带重放。
他的手指微微发抖。
他曾以为她走了就走了像春天一样悄无声息。
可她还在试图回来哪怕只是借一缕电波一缕风一颗露珠。
他沉默良久终于拿起剪刀咔嚓一声将磁带剪成两段。
风穿过林间卷起那抹黑色胶带飘向远方。
“你若真想晒太阳”他低声说“就该让大家敢来陪你晒。
”(续)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文地址被渣男贱女害死后我在末世躺平第214章 她留的吊床晃了可这次没人敢躺来源 http://www.mlmjz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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