戛然而止的话音周昕安听到此处由衷地表示“目前为止似乎还算正常?你是怎么沦落到太空流浪儿的地步的?” “是啊怎么回事呢我得好好想想。
”艾伦轻巧地笑了“请给我一点时间我整理一下思路因为其中发生的故事实在是太复杂简直可以用魔幻来形容。
” 在投影慢慢移动作思考状的时候周昕安注意到他的眼睛是极其特殊的淡绿色非常纯净略显天真和稚气没有一丝褐色如泡在水里的古玻璃一圈长长的睫毛以极其柔和的魅力围着是个比较符合东亚人审美的外国人。
算算时间难道艾伦没满二十岁就成了教授?这也太年轻了不过看他的描述他到死应该还是助手想着想着周昕安不禁失落起来:在太空中没有同类没有任何娱乐只有自己孤僻的精神支撑着这种痛苦就像全身的血变成醋一样是无法想象的这个年轻人是什么理念支撑着他呢? 在他思考的一瞬间艾伦忽然低声问道“你相信我是艾伦·布什内尔吗?”而周昕安以为他已经想好正襟危坐起来。
投影露出了一丝苦笑描述了一个旅行中非常美的场景美得可以被灌进古希腊人的油画和诗歌里: 新翻的松软的泥土在脚下发出有节奏的声音像人的呼吸而木板在年轻身体的重压下嘎吱嘎吱地响着仿佛螺丝钉和钉子就要爆裂开来。
蓝绿色的军校帽在不太明亮的阳光下簇在一起。
男孩们的注意力被一个快速、急促的声音吸引了他们一起抬头看:一个光滑、敏捷的身影划过天空向他们俯冲过来。
乍一看它可能被误认为是一只鸟——但每个人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野生鸟类早已从地球上消失了。
果然那是一架流线型的战斗机带着低沉沙哑的隆隆声呼啸而过留下了挥之不去的弧形白烟它们与云层混杂在一起仿佛试图融入其中。
费因拉了拉风筝线他的脸——在阳光的照射下充满活力呈金黄色——皱着眉头就像阳光照射下的葡萄酒表面泛起的涟漪他唇边和颊边那层细密分明的绒毛凑近了看像初生的嫩草在渴求光源。
他蹲下的影子随着起伏的草浪摇晃腰际的布料在狂风中如花茎般飘摇。
像一捆破布裹着一把断剑。
“好了没?” 待费因站起身艾伦才漫不经心地问道跟着他抬头望去。
他们花了两周做成的风筝扑向天空像一只巨大的蛾子般扑扇着。
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它——那滑稽的、歪歪扭扭的飞行轨迹像刚破茧的蝴蝶。
全面战争摧毁了娱乐产业孩子们没什么可玩的。
这种近乎绝迹的娱乐方式风筝是他们和解后好不容易从稀缺的历史资料里复原的。
“喂上次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
为什么挂我电话?我可以为里子给你面子但你不能拿着我给的面子放纵自己。
” 费因突然开口后背微微起伏着手里还在摆弄线圈。
“都说了是手滑不小心按到挂断键了。
你以为我跟你似的?我很忙的——没空天天陪你闲聊。
” “你不理我爸爸妈妈也不理我。
你们到底怎么回事?我生日也快到了……好冷漠。
简直像不在同一个世界了。
太久不联系的话我真的会以为我们这辈子已经说完最后一句话了。
”费因先是翻了个白眼笑起来很快又别过脸去难掩失落。
艾伦掐灭烟头捕捉到那一闪而过的表情。
“我假装没事他假装开心。
”艾伦面无表情地想:假装彼此都有光明的未来。
几个月前和费因通话时艾伦·布什内尔曾抢先一步——带着笑意——在费因反应过来前迅速骂了一句随即啪地合上耳机只给对方留下忙音。
他唇边的笑容如冰块般消融盯着号码沉默半晌心想: “费因……你到底是什么?” 尚且身为人类的艾伦·布什内尔关掉好友费因发来的照片向后靠在实验桌上。
他仰起头望着头顶的人造穹顶这才注意到自己过长的黑发——已经很久没剪了。
他随手抓起后颈的发尾用一根蓝色细绳松松扎起走向实验台。
“你是真的很喜欢蓝色啊。
” 有人搭话。
“还好。
我喜欢蓝色……大概是因为我这辈子为数不多最爱的人都是蓝眼睛吧。
”艾伦叼着电子烟眯起眼“还要多久?” 和许多学生物的同僚一样艾伦进了制药局。
但现在他正不耐烦地盯着培养皿中的婴儿。
“我受够了每天看着几百条生命从手里经过还要装作若无其事。
” “习惯了。
” 年轻些的研究员随口应道又调侃。
见艾伦脸色阴沉他识趣地退开在艾伦发飙前离开房间——给他留了盏小灯。
四下无人后艾伦突然发难。
明知摄像头仍闪着红光他仍将桌上所有能砸的东西都扫了下去包括那些千金难求的培养皿。
溶液、胶囊、药片和写满字母的纸张混杂在一起热闹得像韩国部队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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