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月意志的纠错机制带来了更深邃的绝望。
格式化程序重启目标直指所有智慧生命最核心的基石——“我”之概念。
【存在的第一标签:姓名。
开始剥离。
】 冰冷的低语如同创世之初的律令回响在李牧的意识囚笼中。
囚笼里那个由村长爷爷亲手写下由屠夫爷爷时常呼唤由瘸子爷爷教他一笔一划认识的“牧”字开始变得陌生。
它不再是一个名字一个身份的象征而仅仅是一个冰冷的、毫无意义的符号。
“不……” 一种源于存在本身的恐慌让李牧残存的意识疯狂地想要抓住这个字。
他拼命回忆。
他想起瘸子爷爷用那根粗糙的手指蘸着酒水在桌上写下“牧”字笑着说:“放牛娃就是要在天地间放牧风云的这名字好!” 他想起屠夫爷爷喝醉了酒搂着他的肩膀大声喊:“小牧!再给爷爷来一碗!” 他想起村长在那个温暖的下午将刻着“牧”字的木牌交给他眼神里满是期许。
这些是他存在过的证明是他之所以为“牧”的根。
但此刻这些珍贵的记忆画面都在红月的光辉下扭曲、燃烧。
画面中的“牧”字如同被烙铁烫过的纸张卷曲焦黑最终化为无意义的灰烬纷纷扬扬地飘散。
与此同时李岁遭受了截然不同的攻击。
她的意识被拖入了一座纯由逻辑构成的迷宫。
在这里红月意志没有使用任何情感或记忆攻击而是向她展示了无数个没有姓名的、纯粹以功能和编号定义的世界。
一道道“真理”在她脑中浮现进行着无懈可击的论证。
“【论证一:‘姓名’是低效且冗余的个体标识。
它承载了不必要的情感信息导致资源分配出现非理性偏差。
】” “【论证二:‘姓名’是混乱与情感浪费的根源。
高级文明应以功能序列号替代以达成社会效率的最大化。
】” “【结论:废除姓名是逻辑演化的必然。
】” 李岁的理智本能地开始分析这些论点试图找出其中的逻辑漏洞。
她的大脑以超越极限的速度运转构建出一个又一个反驳模型。
但她越是分析就越是被拖入红月预设的逻辑陷阱。
她发现无论她从哪个角度反驳最终都会被引向一个无法辩驳的死角。
红月的“真理”似乎比她所掌握的任何逻辑都要更高维、更根本。
渐渐地她发现自己的名字——“李岁”这个符号开始与“低效”、“冗余”、“混乱之源”这些负面概念被强行绑定在了一起。
通过【疯理智双生图】李牧感受到了李岁逻辑上的剧烈动摇那份冰冷的、不容置疑的“真理”也顺着链接侵入他的感知。
而李岁也清晰地目睹了李牧记忆中“牧”字燃烧成灰的全过程。
这种共享的痛苦如同一剂催化剂加速了他们对自身名字的遗忘。
李牧不再挣扎他开始想不起自己是谁只模糊地记得自己“应该”有一个名字。
那是什么?不重要了。
就在这时红月意志发动了更恶毒的攻击。
它构建了一个全新的幻象一个李牧和李岁从未存在过的世界。
在这个世界里大墟安宁祥和没有诡异没有血字村里的孩子们绕着老槐树嬉笑打闹。
静滞庭院秩序井然石心没有死他正一丝不苟地巡逻着每一寸净土所有的同伴都活着他们的脸上没有恐惧只有对理智的虔诚。
李牧和李岁如同两个透明的幽灵站在这两个世界里。
他们看着所有人都幸福地生活着。
没有人记得他们。
也没有人需要他们。
这一击从根本上否定了他们“存在”的价值。
如果他们的消失能换来所有人的幸福那他们的存在本身是不是就是一个错误? 在这足以摧毁一切存在意义的幻象冲击下李牧脑海中“牧”字的最后一笔彻底消散了。
他彻底忘记了自己的名字。
他成了一个无名之人。
李岁的反抗也停止了。
她的逻辑防线被彻底攻破她从理性上接受了“姓名是一个无意义概念”的最终“逻辑结论”。
外界道诡界的荒原之上。
那两具被法则死死压制在地上的身体在他们自己的感知中开始失去独特的轮廓。
他们的身形变得模糊仿佛随时都要融入这片灰败的大地成为没有差别的、等待被回收的“素材”之一。
剥离“自我”的第一步已然完成。
当“牧”这个名字从认知中彻底剥离李牧的精神世界迎来了真正的崩塌。
记忆中那座由九位爷爷的音容笑貌搭建的宫殿那片因李岁的出现而泛起涟漪的情感海洋都在一瞬间失去了地基。
它们如海市蜃楼般溃散化作漫天飞灰最终沉淀为一片无垠的荒原。
灰色的大地灰色的天空没有风没有声音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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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我在疯人院学诡术一刀斩神明第98章 我之为我何以为名来源 http://www.mlmjz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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