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正顺着青石板路的缝隙慢慢退去露水滴在念风的靛青裙角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子像极了归鸾绣帕上没绣完的梅瓣。
阿鸾牵着她的手指尖还留着糖蝴蝶融化后的甜意混着锁骨处双生梅印记的微烫——那烫意从蜜铺出来后就没散过像颗揣在衣襟里的小火星顺着血脉往心口钻。
风里的桂花香淡了些换成了老茶铺特有的陈普洱香。
城南的巷子比别处窄些墙头上垂着的绿萝沾着晨露扫过阿鸾的绣鞋鞋尖那朵并蒂梅的银线又泛起暖意这次竟隐约映出个极小的“归”字和小女孩银锁内侧的刻字一模一样。
“阿鸾姐姐你看!”念风突然停住脚指着巷尾的木门。
那是间老茶铺木门是深褐色的门轴上裹着圈靛蓝布布角磨得有些毛边却绣着朵金线梅花——针脚疏朗和归鸾给阿婆绣围裙时的手法如出一辙。
门帘是用细竹篾编的挂着串干茉莉风一吹细碎的白花瓣落在青石板上像撒了把碎雪。
阿鸾刚掀开门帘就被一股熟悉的凉香撞了满怀。
穿靛蓝围裙的阿婆正蹲在炉边煮茶围裙的领口处别着朵新鲜茉莉花瓣上的露珠还没干顺着金线绣的梅花纹往下滑滴在炭炉上发出“滋”的轻响。
“姑娘要碗普洱?”阿婆抬头时阿鸾的呼吸突然顿了半拍——阿婆的眼角有颗梅核形状的痣位置竟和归鸾当年画的妆点一模一样连痣上那点淡褐色的晕染都分毫不差。
更让她心头发颤的是阿婆的手。
指节上覆着层薄茧是常年捻针煮茶磨出来的递茶碗时指腹蹭过阿鸾的指尖带着点茉莉的凉意像二十年前那个春日阿婆替她把茉莉别在鬓角时指尖的温度。
“阿婆”阿鸾的声音有些发紧“您...认识归鸾吗?” 阿婆煮茶的手顿了顿炭炉里的火星“噼啪”跳了下映得她眼底的痣亮了亮。
她没说话只是转身从柜台下拿出个樟木盒盒子上雕着半朵梅花缺的那半正好和阿鸾怀里的半枚梅花玉簪严丝合缝。
樟木盒打开时一股淡淡的梅香混着陈旧的纸味飘出来。
里面躺着半本染血的手札封皮是靛蓝布缝的和阿婆的围裙一个颜色首页的字迹阿鸾再熟悉不过——是归鸾的。
“这是鸾丫头二十年前托我收着的。
”阿婆的声音像煮得温润的普洱“她说要是有个锁骨带双生梅印记的姑娘来寻就把这个给她。
” 阿鸾的指尖悬在手札上方迟迟不敢碰。
她记得归鸾的字总是带着点锋棱像梅枝的尖可手札首页的字却写得极轻墨色也淡像是怕力气大了就会揉碎什么:“阿鸾若你看到这页说明梅心井的糖已经熬到第三程了。
秦风修铃时把自己的血混了铜水说这样铃响能震退蛊虫;沈砚补蜜罐时手指被竹篾划得全是口子却非要把蜜熬到能拉出银丝才肯停...我们都在等等你把最后一颗糖找回来。
” “最后一颗糖?”念风趴在柜台上琥珀色的眼睛盯着手札“是阿鸾姐姐说的把疼熬成甜的糖吗?” 阿婆没回答只是从围裙口袋里摸出颗干茉莉替念风别在发间。
茉莉刚碰到念风的银锁银锁突然“叮”地响了声锁背上的梅花纹竟和念风掌心的胎记贴在了一起泛出淡金色的光。
“这孩子...”阿婆的目光落在念风的胎记上突然红了眼眶“和铀主年轻时一模一样。
当年铀主编银锁说要给每个孩子都编个能护着心的锁可她自己的锁却在寒潭边碎成了两半...” 阿鸾的心猛地一沉。
她翻到手札的第二页染血的字迹刺得她眼睛发疼——归鸾写:“铀主把自己的胎记按在梅核上时我看见她的手腕在流血是淡金色的像沈砚熬的蜜。
她说‘小念风要活成甜月亮’可她自己却把蛊虫引到了自己身上...” 指尖突然一抖手札“啪”地掉在桌上。
滚烫的普洱溅在手札上染血的字迹晕开像极了归鸾当年绣坏的半朵梅红得发暗。
阿鸾想起昨夜梅心井底的画面:铀主跪在寒潭边黑袍被潭水浸得透湿她把梅核塞进归鸾手里说“别让孩子们知道疼”——原来那时她已经把蚀骨蛊移到了自己身上。
“姑娘小心!” 阿婆突然拽住阿鸾的手腕将她往身后拉。
一股腥气猛地撞进鼻尖是蚀骨蛊特有的腐味混着之前蜜铺银线的冷意。
阿鸾抬头时看见个穿灰袍的人站在门口手里握着根缠满银线的蛊针银线在晨光里泛着冷光和当年勒住小女孩手腕的银线一模一样。
“归鸾的手札还有你怀里的梅核都交出来。
”灰袍人的声音像刮过梅枝的寒风“铀主有令要把所有和梅心井有关的东西都带回去。
” 阿鸾的掌心瞬间沁出冷汗。
双生梅印记的光突然亮了起来冰白与赤红的花瓣顺着指尖往外冒缠上了灰袍人的银线。
银线立刻发出尖啸像极了当年蚀骨蛊啃噬骨头的声响灰袍人脸色一变猛地拽动银线想把阿鸾往门外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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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剑来仙剑第2章 茉莉针引梅核光来源 http://www.mlmjz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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