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透过糊窗的糙纸在布满灰尘的空气中投下朦胧的光柱。
我躺在炕上如同一条搁浅的鱼艰难地呼吸着。
高烧如同退潮般缓缓退去留下的是遍布全身的虚弱、酸软和依旧隐隐作痛的左腿。
但我还活着。
意识比昨夜清醒了许多虽然脑袋依旧像是被灌了铅思考迟缓但至少不再有那种濒临死亡的眩晕和幻象。
喉咙的干渴缓解了些虽然依旧沙哑但至少能发出声音。
我尝试动了动左腿一阵熟悉的刺痛传来但那种灼热的、一跳一跳的炎性痛感确实减轻了。
我的目光第一时间就落在了炕沿那个冰冷的、巴掌大小的金属盒子上。
它不是幻觉。
昨夜那个悄无声息潜入的“存在”那个放下盒子的人是真实存在的。
是“旧林”吗?除了他(她)我想不出还有谁会以这种方式在我最危急的时刻出现并留下可能救命的药物。
他(她)就像一只隐藏在幕后的蜘蛛感知着网上最细微的震动在我这只被困的飞蛾即将坠亡时轻轻拨动了一下丝线。
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有对“旧林”神出鬼没手段的忌惮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被无形之手操控的屈辱和愤怒。
我就像他(她)棋盘上的一颗子生死皆不由己连受伤后的救治都要仰仗对方的“恩赐”。
但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活着才有资格去思考这些才有机会跳出棋盘。
我挣扎着用比昨夜稍微有力气一些的手臂再次够向那个金属盒子。
手指触碰到那冰凉的表面金属的质感透过指尖传来带着一种莫名的安心也带着刺骨的寒意。
盒子做工很精致边角圆润表面没有任何标识只有一个小小的、需要用力才能按开的暗扣。
我小心翼翼地按下暗扣“咔哒”一声轻响盒盖弹开。
里面正如我昨夜模糊感知的那样垫着一层黑色的软绒布。
绒布上整齐地排列着三颗龙眼大小、表面光滑、呈暗褐色的药丸散发着淡淡的、类似甘草和某种不知名草木混合的苦涩气味。
旁边还有一小卷洁白的纱布以及一小块用油纸包着、看起来像是药膏的东西。
没有说明书没有只言片语。
干净利落得仿佛这只是随手丢下的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
但这些东西出现在这里其意义不言而喻。
这是“旧林”对我价值的肯定也是他(她)确保游戏能继续下去的必要投资。
我拿起一颗药丸放在鼻尖仔细闻了闻除了那淡淡的苦涩药味并无其他异常。
犹豫只是一瞬求生的本能压倒了对未知的恐惧。
我将其放入口中和昨夜一样用唾液艰难地咽下。
一股更加明显的苦涩味道在舌根蔓延开来但随之而来的似乎真有一股微弱的清凉感顺着食道滑下安抚着依旧有些灼热的脏腑。
随后我咬紧牙关忍着动作带来的牵扯痛解开腿上那已经被血、脓水和尘土浸得发硬、散发着不好气味的旧布条。
伤口暴露在空气中红肿不堪边缘有些发白中心位置还在微微渗着淡黄色的液体看起来触目惊心。
周老头的药粉止住了大出血但显然没能阻止深层的感染。
我拿起那块油纸包着的药膏打开里面是黑乎乎、质地细腻的膏体同样带着一股浓烈而独特的草药味。
我用手指剜了一块小心地、均匀地涂抹在伤口及其周围红肿的皮肤上。
药膏触体初时冰凉带来一阵刺痛但随即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舒缓感那火烧火燎的灼痛似乎真的被这冰凉压制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清凉的麻木。
然后用那卷干净的白纱布重新将伤口仔细包扎好。
新纱布柔软吸湿比之前那破布条舒服了不知多少倍。
做完这一切我已经气喘吁吁额头上再次冒出了虚汗。
但精神却感觉好了不少至少那种因为感染和高烧带来的濒死感大大减弱了腿上的痛楚也似乎在药膏的作用下变得可以忍受。
这药果然有效!“旧林”给我的是真正的、对症的救命药。
他(她)不仅知道我的处境甚至可能清楚我伤情的具体程度。
这份洞察力和掌控力令人心惊。
我将剩下的两颗药丸和那盒药膏小心翼翼地放回金属盒子扣好藏在了炕席底下最隐秘的角落。
这东西或许以后还能派上用场。
这是我与“旧林”之间除了那本已焚毁的笔记和莫测的纸条外又一个实实在在的连接物。
现在我必须尽快恢复体力并且……思考下一步。
困守在这屋里只能是坐以待毙。
“旧林”救我绝不仅仅是发善心。
他(她)需要我活着继续作为他(她)的棋子去完成某个尚未明确的任务。
东郊七号仓的局失败了(或者说以另一种我无法理解的方式在进行?)“老六”带着实验记录逃脱袭击者身份不明……局面一片混乱。
而我这次受伤打乱了所有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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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四合院何雨柱祭天法力无边第126章 盒中玄机来源 http://www.mlmjz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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