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初中就读的是一所寄宿制学校。
青春期的喧嚣总是填满了那座略显陈旧的宿舍楼走廊里永远飘荡着肥皂味、汗味和偷偷泡开的方便面味道。
我的寝室在二楼尽头209一共六个床位。
出事的是靠窗下铺的刘婷婷。
婷婷是个很安静的女生话不多脸色总是有点苍白像是一株缺少阳光的植物。
她家庭似乎不太富裕用的东西都比我们旧一些。
她的去世极其突然周一下午体育课回来她说有点头疼从自己带来的一个小药瓶里倒出两片药吃了——后来才知道那是她家附近小诊所开的、连标签都没有的止痛片。
然后她就躺下了等晚自习铃响我们叫她起床时发现她脸色青紫身体已经冰凉僵硬了。
救护车来了又走直接拉去了殡仪馆。
法医的结论是药物引起的严重过敏性休克呼吸衰竭致死。
一场谁也没预料到的意外。
悲伤还没来得及在寝室里弥漫开就被更大的冲击取代了。
婷婷的父母一对看起来被生活和突如其来的噩耗彻底击垮的中年农民带着几个亲戚抬着一口薄皮棺材直接堵在了学校大门口。
他们哭天抢地嘶哑的嗓音控诉着学校监管不力校医室形同虚设非要学校赔一笔巨款。
白色的挽联和花圈在风中凄惶地飘着堵住了我们上下学的路也堵得每个人心里发慌。
学校方面则坚持是学生私自用药责任不在校方。
双方僵持不下那口棺材就那么停在那里成了所有人心头一块巨大而阴沉的阴影。
日子在这种诡异而压抑的气氛中熬到了头七。
按照我们老家的说法亡魂会在头七这天夜里回生前最后停留的地方看看然后才真正离开。
寝室里没人提这个但那天晚上大家都格外沉默洗漱速度飞快早早地就爬上了床把自己裹进被子里。
平时熄灯后的卧谈会消失了只有粗重或不均匀的呼吸声显示着都没睡着。
空气里仿佛绷紧了一根看不见的弦。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睡眠很沉像掉进了一口深井。
然后梦就来了。
起初是模糊的只觉得冷好像寝室的窗户没关严夜风一阵阵往里灌。
然后我就“看”到自己站在寝室中间四周是熟悉的布局但一切都蒙着一层灰蒙蒙的雾安静得可怕连隔壁寝室的鼾声都听不见。
婷婷就站在她的床铺前背对着我还穿着那天去世时那件洗得发白的旧睡衣。
我的心猛地揪紧想喊却发不出声音。
想动脚像被钉在了地上。
她慢慢地转过身。
脸还是那张脸但更加苍白几乎透明是一种死寂的灰白。
她的眼睛望着我里面没有眼白全是浓得化不开的漆黑充满了无法言说的委屈和绝望。
“小冉……”她开口了声音飘忽不定像是从很远的水底传来带着嗡嗡的回声直接钻进我的脑壳里“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我浑身汗毛倒竖拼命想摇头想闭上眼睛但身体完全不听使唤。
“那天……头好疼……我就吃了那药……很快……我就喘不上气了……”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夹杂着痛苦的抽气声仿佛正在重新经历那一刻的窒息“像有东西掐住我的脖子……胸口压着大石头……我好难受……” 她的身影开始微微晃动变得有些模糊不清。
“黑……好黑啊……我怕……”她呜咽起来那哭声不像活人尖细又凄凉刮着我的耳膜“他们为什么把我放在那么冷的地方……门口好吵……爸妈哭得我心好慌……” 我恐惧到了极点灵魂都在尖叫。
我知道这是梦我必须醒过来!逃出去! 我拼命挣扎试图调动每一块肌肉想要掐自己想要翻滚下床可是没用我就像被冻在了一块巨大的冰里连眼皮都无法眨动一下。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听着她那绝望的倾诉。
“那药……那药不对……”她的声音突然带上了一丝急切黑色的眼睛死死盯着我“不是我以前吃的……妈妈给我的……她说便宜……一样的……” 她的身影开始扭曲像信号不良的电视画面时而清晰时而涣散。
“小冉……我好孤单……路上好黑……没人跟我说话……”她向我飘近了一点那股寒意更重了几乎要冻僵我的血液“你陪我说说话……别走……” 我内心疯狂地呐喊、拒绝身体却纹丝不动。
那种被无形之力禁锢、只能被迫接受恐惧的感觉比任何张牙舞爪的鬼怪都更令人绝望。
她还在不停地说语速越来越快声音也越来越尖利混合着哭泣、喘息和呜咽各种各样的抱怨、害怕、不甘心像潮水一样涌进我的意识几乎要把我的脑袋撑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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