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悦是个对自己极其严苛的人。
晨光未破床头的电子钟准时在五点三十分闪烁红光尖锐的蜂鸣声像把冰锥直刺耳膜。
我条件反射般弹坐起身膝盖重重磕在床头柜上疼得倒抽冷气却顾不上揉一揉——日程表上的第一条“晨跑五公里”正在倒计时。
厨房微波炉的蓝光映着我机械吞咽蛋白棒的身影笔记本电脑在餐桌上发出持续的嗡鸣。
屏幕上待办事项清单像永无止境的瀑布从“完成季度报告”到“背诵二十个英语单词”每个条目都用醒目的红色标注着截止时间。
当指针划过下午三点进度条却卡在67%时胃部突然传来的绞痛让我浑身发抖——我又忘了按计划进食。
这种近乎自虐的坚持让我的生活像一潭没有波澜的死水表面平静实则压抑。
深夜加班时窗外的霓虹透过百叶窗在文件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我盯着自己在玻璃上的倒影恍惚看见一具套着职业装的躯壳空洞的眼神里找不到半点生机。
手机相册里最新的照片还是三年前下载的自律打卡模板。
变故发生在某个暴雨倾盆的午后。
当时我正对着第三次被退回的方案抓狂键盘敲击声混着雨声砸在耳膜上。
忽然有团白色影子从虚掩的窗户掠过轻盈地落在堆满文件的办公桌上。
那是一只白猫浑身雪白的绒毛沾着几片湿漉漉的树叶湛蓝的眼睛像盛着整片海洋尾巴优雅地卷起扫落了我刚打印的会议纪要。
“出去!别来烦我!”积压已久的烦躁化作怒吼我抓起手边的文件夹挥过去。
白猫敏捷地跳开却没有逃走反而跃上窗台湿漉漉的爪子在玻璃上印出梅花状的痕迹。
它歪着头回望我眼神里带着人类孩童般的困惑仿佛在问:“你为什么要把自己逼得这么紧?”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声清脆的鸟啼。
白猫耳朵动了动橘色的夕阳恰好穿透云层在它的毛发上镀了层金边。
它忽然转身毫不犹豫地跃出窗外雪白的身影转瞬消失在雨帘中。
我追到窗边只看见积水里破碎的倒影和几片随波逐流的银杏叶。
电脑屏幕的冷光突然刺痛眼眶那些未完成的任务清单在泪眼中扭曲成狰狞的蛛网。
当晚我破天荒提前关了电脑。
推开窗潮湿的晚风裹挟着泥土的芬芳扑面而来远处传来零星的虫鸣。
记忆突然闪回小学时代那时我总爱趴在后院的梧桐树下看猫咪追逐蝴蝶一整个下午的时光都慢悠悠的像融化的太妃糖。
第二天清晨我鬼使神差地没有按下闹钟。
当自然光照亮眼睑时墙上的挂钟已经指向八点。
心里没来由地一阵慌乱可当脚步迈向厨房看见窗外花园里那团熟悉的白色身影时呼吸却骤然停滞。
白猫正卧在蔷薇花丛中爪子拨弄着滚落的露珠听见响动它抬头望向我眼神清亮得如同初见。
后来我才知道它是小区里的流浪猫总爱钻进各个住户的阳台。
但不知为何唯独对我家情有独钟。
我给它取名“自由”这个名字总让我想起某个哲学课上的句子:“真正的自由不是随心所欲而是自我主宰。
” 改变是渐进的。
起初我把日程表上的任务削减了一半却在删除“每日阅读五十页”时指尖在键盘上悬了整整十分钟。
自由趴在书桌上用爪子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腕蓝眼睛里盛满温柔。
当我终于按下删除键窗外的蝉鸣忽然变得格外清晰。
我们开始共享许多个慵懒的午后。
阳光斜斜地洒进书房自由蜷在飘窗上打盹毛茸茸的尾巴偶尔扫过我的手背。
我不再强迫自己逐字读完晦涩的专业书籍而是捧着一本诗集任由文字在脑海里勾勒出星河与山川。
有次它忽然跳上书架碰落一本积灰的相册泛黄的照片里扎羊角辫的小女孩正举着冰淇淋开怀大笑笑容比阳光还灿烂。
某个深秋的傍晚我们像往常一样在公园散步。
自由突然停在湖边专注地盯着水面上的落叶。
我顺着它的目光望去晚霞将整片湖水染成琥珀色几片枫叶打着旋儿坠入水中惊起涟漪无数。
那一刻我忽然理解了什么叫“岁月静好”。
现在的日程表依旧存在只是底色换成了柔和的浅绿。
待办事项栏里“陪自由晒太阳”与“完成项目初稿”享有同等重要的位置。
手机相册里自由伸懒腰的模样与初雪覆盖的街道、街角新开的面包店共同构成了生活的拼图。
昨夜加班到很晚合上电脑时已是凌晨。
自由不知何时跃上书桌脑袋轻轻蹭着我的掌心。
窗外的月光如水温柔地漫过它雪白的毛发。
我忽然想起那个暴雨天想起它跃出窗外的决绝背影——或许从那时起它就教会了我:所谓自由从来不是与时间赛跑而是学会在奔跑的路上倾听内心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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