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是从傍晚开始下的不大却绵密得像张网把整座城市罩在灰蒙蒙的水汽里。
我站在公交站台下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个红色的未接来电指关节捏得发白。
两年前的今天也是这样一个雨天同样的站台我弄丢了那个装着订婚戒指的丝绒盒子。
出租车的远光灯穿透雨幕时我正盯着积水里自己模糊的倒影。
黑色车身车牌号末尾是三个7和记忆里的那辆一模一样。
我愣了一下看着它缓缓停在面前车窗降下司机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头发花白眼角的皱纹里像是藏着水冲我抬了抬下巴:“上车吗?” 我鬼使神差地拉开车门。
一股淡淡的皮革混合着烟草的味道涌过来和两年前那个夜晚如出一辙。
副驾驶座前的储物格里露着半截褪色的平安符穗子磨得发亮。
“去明湖路。
”我报了地址声音有点发紧。
司机没说话只是挂挡打方向盘车子平稳地滑进车流。
雨刷有节奏地左右摆动刮掉玻璃上的水珠露出外面不断后退的霓虹。
我盯着仪表盘转速表的指针稳定在两千转和记忆里的那辆一样连发动机的轰鸣声都带着某种熟悉的频率。
“这条路在修绕一下?”司机突然开口声音有点哑像被砂纸磨过。
我猛地回神看向窗外。
确实前方路口立着“道路施工”的牌子黄色围挡后面堆着钢筋和水泥。
两年前的那个晚上也是在这里司机问了同样的话我点头说好然后就在那段颠簸的绕路上发现放在腿上的丝绒盒子不见了。
“不用绕。
”我攥紧了口袋里的手机“我下去走过去。
”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没再坚持慢慢把车停在围挡前。
雨还在下打在车窗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我解安全带的手有点抖指尖碰到金属扣时突然想起两年前那个盒子的触感——丝绒表面有点扎手里面的戒指是周生生的款戒托上刻着我和林薇的名字缩写。
“师傅”我忍不住开口“两年前大概也是这个时间你是不是在这个站台接过人?一个女的穿米白色风衣手里拿着个红丝绒盒子。
” 司机没回头只是看着前方的雨幕过了一会儿才说:“记不清了一天接那么多客人。
” “她丢了个戒指。
”我的声音有点发颤“订婚戒指她哭了一路说那是攒了半年工资买的。
” 其实哭的人是我。
那天是我们订婚的前一天林薇让我把戒指先带回家说怕自己弄丢。
我揣在口袋里坐这趟出租车时随手放在了腿上。
绕路那段路特别颠我光顾着看手机导航等下车时才发现盒子没了。
我在雨里追了两条街眼睁睁看着这辆黑色出租车汇入车流尾灯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拐角。
林薇没怪我只是说再买一个就好。
可我们都知道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那个戒指是我们一起挑的在柜台前比对了三个小时林薇说戒托内侧的花纹像她奶奶家的老藤椅。
后来我们还是订了婚买了新的戒指但我总觉得心里缺了块什么像被雨水泡涨的木头硌得慌。
“丢了的东西找不回来就算了。
”司机突然说“有时候找回来也不是原来的样子了。
” 我愣住了看向后视镜。
司机的脸藏在阴影里只能看见花白的头发和挺直的鼻梁。
他的语气很平淡不像安慰更像陈述一个事实。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他转动方向盘准备掉头“有些人有些事就像这雨下过了就没了。
” 车子掉头时我看见副驾驶座底下有个东西闪了一下。
是金属的反光在昏暗的光线下格外显眼。
我的心跳突然加速像被什么东西攥住了。
“师傅能停一下吗?”我指着那个角落“好像有东西掉了。
” 司机踩了刹车车子轻轻顿了一下。
我推开车门蹲下去借着路灯的光往座位底下看。
果然一个红丝绒盒子卡在座椅和地板的缝隙里边角有点磨损上面沾着点灰尘正是我丢了两年的那个。
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我伸手把它抠出来打开里面的戒指安安静静地躺在丝绒垫上戒托内侧的名字缩写清晰可见甚至还能摸到林薇当时说的、像老藤椅花纹的刻痕。
“这……”我抬头看向司机喉咙像被堵住了“这是……” 司机还是没回头只是看着前方的雨幕声音平静得可怕:“两年前你下车后我在座位底下捡到的。
本来想交给公司后来想想也许什么时候还能遇到你。
” “为什么……”我想问为什么不早点交出去为什么偏偏是今天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手里的盒子有点沉被雨水打湿的表面凉得刺骨。
“明湖路到了。
”司机指了指前方的小区门口“十五块。
” 我掏出钱包手还在抖抽出一张二十的递过去。
他找了五块硬币放在我手心冰凉的触感让我打了个寒颤。
我拿着那个失而复得的盒子站在雨里看着出租车重新汇入车流。
红色的尾灯在雨幕里晃了晃然后消失在路口像从未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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