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铁山的情况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恶化。
他手臂上的黑色毒纹不再满足于缓慢蚕食而是像被注入了新的活力狰狞地向上攀爬颜色愈发深沉几乎要透出皮肤。
他粗重的喘息声中夹杂着越来越频繁的、从喉咙深处挤出的痛苦呻吟强壮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痉挛冷汗浸透了身下的床单。
江小离额头的汗水也没停过她紧盯着培养皿和监测仪器嘴唇抿得发白。
菌群培养需要时间而铁山的身体似乎等不起了。
另一边谢傀提供的解决方案像是一剂药性不明、可能救命也可能致命的虎狼之药。
风险高到令人窒息——将队友的生命线交到一个小时前还是敌人、此刻依旧满身疑点的“叛徒”手中交到那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诡异匕首上。
信任这个词第一次不再是空泛的概念而是化作了一座具体而沉重的山压在我的胸口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砂石摩擦的痛感。
选择迫在眉睫。
我深吸了一口带着霉味和消毒水气息的空气迈步走向房间角落。
脚步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我在谢傀面前停下没有居高临下而是直接蹲了下来让自己的视线与他齐平。
他依旧闭着眼但能感觉到我的靠近瘦削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
“为什么帮我们?”我开口声音不高但足够直接打破了我们之间那层无形的隔阂。
他缓缓睁开眼。
那双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像干涸河床上龟裂的纹路疲惫和痛苦几乎要满溢出来。
但除此之外里面没有任何闪烁、犹豫或者狡黠只有一种近乎麻木的坦诚或者说是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直接。
他看着我声音沙哑却异常清晰:“我杀同门救你们只是因为我看不惯他们用活人测试新蛊”他顿了顿嘴角扯出一个没什么笑意的弧度带着残酷的意味“看不惯朱老板把所有人都当成他餐桌上的‘食材’。
仅此而已。
” 没有高大上的理由没有惺惺作态的正义。
他的理由直接、残酷甚至带着点偏执的愤怒反而剥去了所有伪装显得异常真实砸在地上都能听见响。
他的目光越过我的肩膀瞥了一眼医疗台上痛苦挣扎的陈铁山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东西。
“至于他”他收回目光重新聚焦在我脸上语气没什么起伏“他体内的‘东西’……很特别朱老板想要。
我不想让他得逞。
” 这个理由同样直接带着某种针对朱老板的个人恩怨色彩。
逻辑上完全说得通。
玄阴派内部并非铁板一块资源争夺、理念冲突太正常了。
他不想让朱老板得到他想要的无论那“东西”是什么这动机足够强烈。
我沉默着目光与他对视。
几秒钟的时间仿佛被拉长成了几个小时。
脑海里飞速权衡着所有的可能性——信任他铁山可能得救但我们可能落入另一个陷阱;不信任他铁山可能撑不过去我们将失去最重要的盾牌而谢傀这条线也可能就此断掉。
江小离那边传来的、铁山又一次压抑不住的痛哼像最后的催化剂。
不能再等了。
我猛地站起身目光扫过紧盯着这里的林夜和苏媚。
“林夜苏媚”我沉声道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重量“盯着他。
” 林夜眼神一凛短刃虽未出鞘但整个人已经进入了一种蓄势待发的状态像一张拉满的弓。
苏媚也微微点头精神力如同无形的蛛网悄然弥漫开来锁定了谢傀周围的空间。
然后我看向谢傀。
“谢傀”我叫了他的名字语气尽量平静“麻烦你出手。
” 谢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对于我派出的“监视”也毫不在意。
他没说什么只是用手撑着墙壁有些艰难地、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每一下动作似乎都牵动着体内的伤势让他额头渗出更多冷汗但他硬是咬着牙一步步挪到了陈铁山的床边。
林夜和苏媚立刻一左一右跟上如同两道沉默的影子距离保持得恰到好处既能瞬间干预又不会妨碍操作。
谢傀站在床边低头看着陈铁山手臂上那可怖的毒纹眼神专注仿佛在审视一件物品。
他缓缓从腰间的皮鞘中取出了那柄「吸髓之牙」。
黑色的匕身在安全屋昏暗的灯光下几乎不反射任何光线只有那些细密的孔洞在它被取出的瞬间仿佛极其微弱地收缩扩张了一下如同在呼吸带着一种令人不安的活性。
他握紧匕首动作显得有些吃力但手却很稳。
他小心翼翼地将匕首那异常锋锐的尖端对准陈铁山手臂上毒纹最密集、颜色最深的区域然后极其轻柔地刺了进去。
预想中的血流并没有出现。
匕首尖端没入皮肤仿佛刺入了一块富有弹性的橡胶。
紧接着奇异的一幕发生了。
匕首身上那些细密的孔洞仿佛活了过来产生了一股微弱但确实存在的吸力。
一丝丝粘稠的、如同拥有自己生命般的黑色能量流混杂着极其微小的、肉眼几乎难以察觉的活性光点被强行从陈铁山的伤口深处缓缓地抽离出来如同被牵引的黑色丝线一丝不漏地吸入那些孔洞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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